【5iMX专访】他制造了全球首架自动驾驶载人飞行器

悠悠假期

他制造了全球首架自动驾驶载人飞行器——5iMX专访亿航创始人胡华智

坦白地说，在踏入亿航公司大楼前的那一刻我是非常忐忑的。先前我对亿航的真实情况知之甚少，最多也就是从网上看到亿航不断获得融资的新闻，以及去年北京模型展上那次短暂的邂逅。

那次邂逅，亿航展出的GhostDrone 1.0版本样机并不能令我满意，不仅产品成熟度不高（那时APP还只有一个概念和UI界面），而且技术上也看不出和当时的Parrot、大疆、零度等公司的产品相比有任何优势。然而与此极为不符的是，亿航却在资本市场风生水起（18个月市值翻了100倍）。于是很容易让人感觉这是一家善于包装和媒体炒作的公司，坊间俗称PPT公司。

然后，我却犯了两个较为低级的错误：一是没有实际调查情况下的主观臆断；二是低估了投资人的智商。直到我遇见了胡华智，这位05年就在5iMX注册的老模友（我们网站建立于2003年），才终于有机会把我真实所见，写出来。

参观亿航第一印象


亿航广州总部，1-3层是工厂，4-5层是办公区域，天台是试飞场。



公司前台



产品展示间，陈列的产品并不多。Ghost为主。



荣誉墙，熊逸放说最骄傲的是去领“中国最佳创新公司50强”这个奖。






休息区，同时也是会客、聊天室。

亿航公司成立仅18个月，目前拥有员工150多名，在这个行业绝对不算多。可让我惊奇的是，亿航的员工平均年龄不到28岁。走进公司看到的一个个全是青春洋溢的面孔，除了几个从世纪互联、联想、微软跳槽过来的高管以外，就连熊逸放（亿航联合创始人）也只有26岁。当然，他的满脸络腮胡帮他加了10岁，我猜测他是故意这样让自己显得老成一些。关于他的故事如果大家有兴趣我以后再写。

笔者原以为获得融资的科技公司都会装修得非常有逼格，不说和谷歌、微软的办公环境差不多，至少也是和世界500强看起。可没想到亿航公司的装修却非常节省，并非那种刻意追求逼格的公司。但走进这家公司，却有另外一种说不出的轻松的氛围。

首先茶水间里咖啡、饮料都应有尽有，还设置有专门的休息区和一个硕大的运动中心，里面有瑜伽、台球、乒乓球、跑步、健身等器材，还有我最喜欢的投篮机。整体装修比较清新和开放，除了主管室外都是开放的办公空间，也没有特别的装饰和成列。我到的时候大约是上午10点，员工们才陆陆续续到公司。熊逸放介绍所，因为每晚都会有很多人加班，所以早上就没有严格考勤。



茶水间，有咖啡和各种饮料。




非常开放的办公环境。由于来得太早，他们都还没上班。



过道非常整洁，东西尽然有序。



有一个非常大的摄影师，器材也很先进，看得我羡慕不已。



这是4楼的试飞场，主要给客人演示产品。5楼还有一个更大一些的试飞场，主要给研发人员使用。



这是一个小小的休息间，加班很晚离家又远的员工可以睡这。



亿航公司内部的健身房和休闲娱乐中心






据说还有瑜伽老师来给大家上课







整个公司有5层，1-3层是工厂，4-5层是办公区域，顶上天台就是试飞场地。4层设置前台和样品展示间（也是开放式的），5层主要是研发和演讲厅。两层都设有一个很大的室内试飞场，有钢索围栏的那种。据说这里每天都会接待各界的领导以及各种各样的投资人。我在那刚待了一会就碰到某电视台的记者来拍摄采访，大大小小一堆设备。不禁感慨，现在经济环境不好，政府和资本都对无人机这类新兴科技领域青睐有加啊！


一楼组装车间随便一拍，工人也还没上班。



检测线



地上待检的机器。每台机器都要经过实际试飞检验。



顶楼是试飞场，也是机器出厂前的最后检测环节。







熊逸放说起这些感觉有点疲劳。我推测他应该每天要面对不同人和镜头讲重复的话很多遍，无非就是介绍亿航是做什么的，有多牛逼，未来战略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于是我也没好意思问他太多问题，更多是静静地拍照，实在不明白才问。他却一直跟我强调，研发千万不能拍照，其他地方都可以。这反倒让我对研发部门充满了好奇，乘他不注意也偷偷拍了几张。


5楼摆放的一台老机器了，现在作为纪念品供人瞻仰。



研发的门口，悄悄拍了一张。5层有2个研发部门，具体怎么分工不清楚。



Ghost解剖照



这个遥控器是用于研发初期做机器性能测试时使用的，最终产品只能用手机APP操作。



这块异形的电池据说是因为机身模具的缘故必须做成这样，增加了不少难度。至于是哪家的产品，我就不透露了，反正是大厂。



地上随意摆放的测试机



我所见到的电机和电调也都是圈内知名企业提供的




研发的工位比较杂乱，和我们5iMX评测室的状况有得一拼。上面分布着各种零件、PCB板、烙铁和散落的松香什么的。地上也堆满了各种模具，有些是很粗糙的手模，有些看上去已经接近最终产品。


研发外面也有一个试飞场，比4楼那个大很多。

吸引我的是研发室外面堆放着一台大型四轴飞行器，看上去已经有些日子没飞起来过了。熊逸放说这是一台原型机，和亿航最新的项目184有关。说到这，他领我去看一台他们自己设计和制造的“风动机”。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台超大的测试电机和螺旋桨的设备。通体钢架结构，异常牢固，其间布满了各种传感器和一大堆线缆。我的第一反应是亿航为什么要测试这么大的电机和螺旋桨？熊逸放介绍说，这台设备刚开始他们想从国外购买，可买不到，于是他们就自己设计制造了一台，这台机器转起来的时候，整栋楼都在震动。接着，他指着隔壁一件隐蔽的房间说，这是STG（特别技术）部门，是亿航另一个独立项目的研发中心（我实在没好意思再偷拍）。



这是摆放在STG部门门口的一台原型机



亿航自己设计制造的一台风动测试机

悠悠假期

遇见亿航BOSS胡华智






差不多参观完了，就来到胡华智的办公室。走进门的那一刻我就惊呆了，这哪像老板办公室。里面摆了不少固定翼飞机和几台直升机，我不禁心里问道，难道胡华智也玩模型？再往里看，办公室里还有一台70英寸的LED电视，下面连接有PS4和XBOX，还有几台XBOX摆在一旁不知道是坏掉的还是拿来研究的。通常这些东西在华南老板的办公室是不常见的（我见过最多的就是摆放硕大的功夫茶台，并安放一些风水字画什么的），一来显得不够沉稳，二来有点杂乱。不过这倒令我有几分亲切。





很快见到了胡华智本人，他穿着随意而朴素，没有丝毫的老板架子。我想起新东方创始人、著名天使投资人徐小平对胡华智的评价：“过去两年，我在中国创业者中，见过不少世界级的科技天才，胡华智便是其中一位。我常常听他讲述他对飞行技术的理解与认知，深感他极有可能成为这个领域的颠覆者、革命者。”不由得心生几分敬佩。谈笑间，我才知道，原来他才是亿航的真正创始人。既然是技术出身，又是5iMX的老模友，自然感觉分外亲切。胡华智也没跟我寒暄，直接说起了他的理想和人生经历。（以下内容以访谈居多）


5iMX我爱模型网 高登辉（以下简称5iMX）
胡华智 广州亿航智能技术有限公司创始人兼CEO（以下简称胡）


5iMX：我见您办公室有不少航模，您平时也玩吗？
胡：5iMX我爱模型网我特别特别喜欢，我本来也是圈子里的人。从小时候开始就爱好飞机，从线操纵开始都玩过，97、98年开始一直在玩特别专业的模型。

5iMX：我看过您的一些资料，15岁考入清华，是少年班吗？
胡：科大才叫少年班，清华没有这个概念，那时候就叫“快班”。我确实上学比较早，造成的主要结果是我工作比较早，17、18岁正式开始工作。我读的是清华计算机系，毕业之后干了很多工作，做过广东省信息规划小组总工程师，也在美国麦斯特干过，那个时候管不少人，压力比较大，也不知道怎么管，没经验。99年有一些积蓄以后，就开始创业者。






















以上都是胡华智早期自己制作的航模，这还只是其中很少一部分。

5iMX：工作以后还在玩模型吗？
胡：模型是我最大的爱好。那时候玩模型一定要有钱，这个是实话实说，特别是在99年、2000年，又要有钱、又要有时间。那个时候的模型比现在贵得不是一星半点，烧油的直升机至少得上万，固定翼哪怕一个最便宜的后推桨也得一千多。因为爱好，赚点钱全花这儿了。

5iMX：您是我前辈了，后来呢？
胡：后来一边工作一遍搞IT，搞数据库、网络什么的，公司专注于各种系统集成。2000年的时候我做了全中国版图的矢量地图，公司业务主要围绕GIS（地理信息系统）和即时通讯。后来我们开始介入奥运会（2008年），从应急调度开始一直到后面的整个调度系统，这算是一次机会吧！








胡华智创立的亿航公司早期项目：应急指挥调度中心

2000年的时候，北 京有一个北 京航空航天模型博物馆，创始人是我的合作伙伴季承，那个年代想在模型圈赚钱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于是我一直给这个馆做一些资金的资助。我的愿望是在博物馆里放上各式各样的飞机，让爱好者看到哪架都可以飞哪架。

在圈子里我和很多最早的模友关系都非常好，比如霍宝京，还有中航模型厂、广东90%以上的大型模型厂的老板都认识我。北 京航空航天模型展自打第一届开始我的十一假期就没闲过，他们一来，我就像北 京办公室主任一样带着他们到处转，帮他们找北 京的布展公司，展完带他们旅游，吃一吃北 京的特色小吃等。而他们的展品撤展的时候都会让我拿大卡车拉到航空航天模型博物馆，飞机堆最多的时候有将近两千多架。

5iMX：两千架是一个什么概念，您都飞过？
胡：模友有一个心态，尤其发烧友，我有2000多架飞机，恨不得每架都飞一遍。别人一般是周末才去飞，我恨不得每天都去飞。可是我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我当时花了很多钱，把飞机组装好，但因为工作原因最后都没飞成。从08年奥运会开始，我们就不停地做指挥调度系统，包括世博会、亚运会、北 京的110/999救护调度系统等。那时候亿航做了很多大项目，但没有人知道亿航是谁。














以上为胡华智和季承一起经营的北 京航空航天模型博物馆（最后一张为全景），博物馆内成列的样机多达2000多架。








胡华智不仅是模友，也是一位飞行爱好者，2004年他拿到了直升机和飞机驾驶执照。他的梦想之一就是在蓝天上翱翔。

5iMX：原来公司一直叫亿航。
胡总：没错，做了很长时间to B（商业项目）和to G（集团项目）的项目，有时候是被ZF部门和各种单位赶着往前走，可我内心其实只喜欢模型，我觉得玩飞机才是我最放松时候。

5iMX：那您后来怎么开始转行做无人机的？
胡：其实我对模型的爱好一直就没有断过。2004年我和孙勋一起制造了中国第一架双桨共轴直升机“黑风”。2005年我又给部队做过靶机，自己做过大量和飞控有关的东西。那个时候买一个陀螺仪芯片来做飞控，大概要8000元，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2010年，我拿到了直升机驾驶执照。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好友季承在一次飞行事故中过世了。这令我非常心痛，决定一定要做出一架最安全的飞行器。2013年的时候，我看到了多轴飞行器。它的机械结构异常简单，可是正因为它简单，才有发展的空间。我预感到它会是非常非常有革命意义的飞行器。







2004年胡华智和孙勋一起制造了中国第一架双桨共轴直升机“黑风”。孙勋曾是空军飞行员，驾驶歼七战斗机；05年开始在德国学习飞机制造，09年加入上海合朗公司，参与制造E430并首飞，2014年正式加盟广州亿航无人机。

5iMX：多轴因简单而具有革命性，这个观点如何理解呢？
胡：机械结构简单故障率就低，而且它稳定、易于悬停，安全性也很高。比如8旋翼的，假如有一个电机停转了，依然可以继续飞。但直升机不行，固定也不一定行（载人客机丢失动力会失速）。有了这个理论的来源，我的梦想就发生了变化，我要用多轴做一架载人的飞机把我带上天。这就是我创业的初衷，也是因为这个梦想开始了新的亿航公司。

5iMX：可是这件事情并非易事，感觉有太多问题需要解决。
胡：是的，因为要载人，所以要有足够的动力，足够大的马达、足够大的调速器、足够稳定的飞控系统。我找了模型圈的一帮朋友，做马达的、做电调的……开始做验证机（就是STG门口那台巨大的模型）。


这就是亿航184载人飞机最早的原型机

我有三个主要的理念：第一，这个飞行器要足够的安全。通过这些年做系统集成的经验，我明白一定要设置备份系统。每一套独立的系统出现故障都不会引起另外系统的短路或是断路，包括飞控系统、传感器系统，这都要经过多次备份。一个传感器发生错误，一个动力系统发生错误，它还能飞，至少能安全降落。这是传统固定翼飞行器做不到的，比如固定翼的升降舵卡住了就没法降落。从来也没有人把升降舵系统进行备份，顶多是把升降舵拉线做备份，但这会起到副作用，比如备份拉线把主动拉线卡住了。直升机就更不说了，比如说传动皮带松了、齿轮打齿了、桨具连杆段了……那就二话没有了。波音飞机的起落架没法备份，所以老出事情。

第二，这个飞行器没有使用门槛。任何人都可以操作，连驾照都不用考，全自动驾驶。Google虽然最早做出自动驾驶的汽车，但它要依赖激光、雷达、视觉计算等监测手段，再结合人工智能来识别和判断。假设地上是一个坑，但上面铺了一层纸，机器会知道吗？这并非说它不够智能，而是地面路况太复杂，造成系统可靠性很难提高。但天空不一样，空域很大，只要坐标和高度两个参数，就可以进行很好的航空管理。

第三，哪怕天上有几十万台、几百万台这样的飞行器，它们也不会相撞。所以，需要有一个控制中心，负责所有飞行器的调度和管理——应该走哪条航线，以什么样的高度和速度，两机之间的距离是多少，等等。有规则、有管理的系统，才是安全的系统。这也正好可以借鉴我之前一直从事的调度系统的研究经验。

悠悠假期

5iMX：感觉您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胡：梦想本来就没有一件是容易的。你看《第五元素》里面的未来世界（没看过的自行补脑），人类生活空间和交通是立体的、三维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平面的。我的梦想就是实现电影中的交通系统，让人类不再受限于有限的地面。

5iMX：您有没有担心过，制造出这样的载人飞行器，还是自动驾驶，会不会有法律法规方面的问题？

胡：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汽车刚被发明出来的时候不是一样有交通事故，一样遭人非议吗？可是历史是往前发展的，科技的进步是不可能被阻挡的。当面临新技术、新产品的时候，法律法规可能会暂时滞后，但是长远来看，法律法规反而会去促进而不是阻碍新科技的发展，这才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趋势。

5iMX：说说亿航184吧，为什么叫184？

胡：亿航这个名字本来就是留给这款产品的，意指：亿万人的航天计划。184指1个人、8个螺旋桨、4轴。

5iMX：为什么考虑只载1个人？

胡：你看国内（其实国外也是）上下班高峰期，私家车上通常都是一个人。这是极大的资源浪费。也正因为如此，单人座飞行器是一个非常有商业价值的产品。

5iMX：您花了多长时间研发这款产品？

胡：从立项到今天，差不多花了3年时间。最开始有一个大致的构思出来：纯电动、没有使用门槛、用手机操控、全球商业化程度最高、最成熟的一架多轴的载人机。然后就一边做原型机一边做Ghost，Ghost 1.0诞生就是为了验证大机器而做的一个小机器。

前面均为设计效果图，后面这张为亿航184的成品。

亿航184的平板操作界面。用户只需设置目的地，后面全自动飞行。

5iMX：据我所知，全球有几家公司也在做多旋翼的载人机，比如E-VOLO。

胡：我们和E-VOLO不同，E-VOLO采用16旋翼，那么多螺旋桨和马达，效率一定不高，大部分电量都转化为热能了。而亿航184采用4轴8旋翼，设计留空时间25分钟，我们实际测试有23分钟（载100kg物重）。另外，我们不只是发布一个产品，而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包括未来的运行系统、指挥调度系统和后台服务系统。有了这架飞机以后，还有相应的即时服务，可以保障他的安全，保障他的飞行计划。

5iMX：那您怎么看待马丁背包呢？

胡：马丁背包是烧油的，他只要发动机灭了就掉下来。虽然它加了降落伞，可它是低空飞行器，最高在一两百米飞行，这么大的机器，又这么重，这么低的高度，我很好奇伞怎么打得开？当然，我只是从理论角度来评价。

5iMX：多旋翼是靠螺旋桨加速/减速来平衡和做出机动动作的，我注意到184的桨叶很大，这么大的惯量怎么控制？

胡：是的，184和小的多旋翼是天壤之别。一方面是这种大惯量的动力系统反应滞后问题，很难做到急加速、急减速，另一方面急加速和急减速的瞬间电流超大，会严重影响飞行的效率。

5iMX：那后来怎么解决的呢？

胡：很复杂，我们用了特殊的算法和特殊的设计。我们的动力系统有专门的动力系统专家级人物在做这个事情，我们的电气系统、飞行控制系统也都是有一个专家级的团队。这个团队叫STG，是非常保密的部门，即使在我们公司内部都是很保密的部门，他们很多人大家都不认识。

我给你看184测试过程视频（说着开始放视频给我看）。第一次测试，结果还没飞起来机臂就被拧断了，没想到升力这么大。第二次飞起来了，结果桨的惯性太大，很难控制平衡，刚飞起来就炸机了。然后第三次…第N次,终于可以平稳飞行了。

第一次试飞原型机，由于升力出乎预料的大，把机臂拧断了

第二次试飞，刚飞起来由于动力系统惯性太大，炸机了。

直到第N次，终于成功了。

5iMX：为什么184的螺旋桨在下面，坐舱在上面？

胡：如果像E-VOLO那样的设计，会造成机体结构复杂、尺寸很大，重量也大，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的机舱可以更灵活的设计，因为它不作为支撑结构强度，他只是一个座舱，下面类似一个汽车的底盘。

5iMX：184设计能飞多远？

胡总：续航25分钟，航速100公里/小时，大概30-40公里。主要环节城市内交通问题。未来我们会尽可能的加大，让广州飞深圳不成问题。

5iMX：感觉亿航是在做天上的Tesla特斯拉？

胡：准确说应该是天上的特斯拉加谷歌无人驾驶汽车。我们希望颠覆整个汽车行业，改变人们中短途出行。

5iMX：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投资人愿意投资你们了。

胡：现在为止，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亿航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亿航为什么增长这么快，甚至很多人黑我们。我们从来也不去辩解，有时间烦恼这些事情不如专注做好你的产品，讲到底，最后是拿实力说话，别的都是过眼云烟。

5iMX：嗯，我今天也很惊讶，没想到亿航的雄心这么大。CES上发布这款产品必定能为中国人争得不少面子，扬我国威。

胡：我今天也特别高兴，特别是5iMX来。我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有着一种特殊的依恋。我希望让大家知道中国有很多认认真真做事情的人，希望模友们能支持我们，给我们喝彩。无人机领域中国人已经做到全球领先，下一步我们要让中国创造走得更远，这也是我的梦想。

这是亿航184的诞生过程，令人感动。

胡华智的业余小爱好

最后，胡华智向我展示了他“不务正业”的研究，最有意思的是将Ghost的飞控装在遥控直升机上。他兴奋地向我讲解道，“很多人玩直升机都梦寐以求想翻来滚去玩3D，可这需要苦练技术，一般人玩不了。可我现在可以让它翻来滚去，通过手机姿态控制。就和Ghost的阿凡达体验一样，手机转它就转，手机反过来它就翻过来悬停，老老实实的。”

我惊呆了，“我以前只知道一键救机，有了你这套飞控，参加直升机3D大赛也不成问题啊。把所有动作都输入进去，1234…键挨个按即可。”胡华智哈哈大笑，“比赛是拼操作技能，我这个是让不懂操控的人也能体验到乐趣。”

longkousong

鸟瞰世界

笑而不语

xiehuangege88

真不错！

古时寒沁丿秋

顶起

潇齐

也是个改变世界的人，前辈！顶起

hz573

但是亿航的商品无人机，真的很蛋疼，仅此而已！

joh123

无人机科技，中国领衔，赞，赞！

沧桑正道

牛B。。以前还真不太了解亿航

snowblow

又见APM

木木的小灰灰

为什么那台黑色载人直升机上还有YUNEEC的标志？好机友么？

superman89

有点超前，但愿他能坚持到成功那一天。。。。。。

yytechnologise

不是黑你大亿航，而是你们Ghost实在是弱爆了；

superzhengyi

那！！

zzc1205

P&C那个飞机是我们在2001年研发的  这个轻型飞机俺也我有参与

zzc1205

上海皮恩斯

木龙古渡

那台“黑风”双桨直机上有优尼克的字母（YUNEEC），怎么回事？合作伙伴吧？

小云南

亿航老总真牛逼，玩航模玩到这么大的家业，佩服